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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2-1-18 浏览次数:4832
1月
2月
2月,NMPA先后批准三款疫苗附条件上市。
2月5日,科兴中维的新冠灭活疫苗克尔来福获批上市,自递交上市申请到获批仅用时3天。Ⅲ期临床结果显示,克尔来福对预防新冠病毒所致疾病的保护效力均在50%以上,最高可达91.25%。
此后不久,中国生物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的新冠灭活疫苗众康可维、康希诺的重组新冠疫苗克威莎都拿到NDA批件。值得注意的是,克威莎成为我国首个获批的以腺病毒为载体的新冠疫苗,单针接种28天后保护率为65.28%,标志着灭活疫苗之外的另一条技术路线取得突破。
同样主打腺病毒技术和单针接种的强生新冠疫苗Ad26.COV2.S,也于2月27日获得FDA的EUA(紧急使用授权)。
2月11日,再生元研发的first-in-class降脂药Evinacumab获批上市,该药也成为FDA批准的第100款抗体新药。
本月国内外两个失败项目的报道备受关注。
2月16日,基因治疗领域明星企业蓝鸟生物,因试验出现非预期严重不良反应,叫停LentiGlobin用于镰状细胞疾病的I/II期和III期临床研究,该事件也殃及使用同款慢病毒载体的Zynteglo正常销售。后者自2019年上市,以治疗费用高达177万美元的售价成为全球第二款超百亿美元且第二贵的药物。
2月8日,百奥泰开发的一个III期临床药物未达预期,累计投入2.26亿元的HER2 ADC项目被终止。
虽说III期临床开发失败,让人感到痛惜,但这才是药物开发的常态。根据这个月BIO与QLS Advisors联合发布的最近10年临床研发成功率的报告,III期临床转化成功率仅57.8%。
由于百奥泰宣布终止其HER2 ADC项目前国内很少主动爆料临床失败的消息,不少行业人士认为,百奥泰此次披露失败案例的一小步,将是国内药物创新回归理性的一大步。而如何推动药物的临床开发,试验环节被频频“点名”,负责临床方案的首席医学官(CMO)逐渐成为biotech“标配”。
据同写意不完全统计,截至2月,国内已有近90家药企公布CMO任命。“抢人大战”早已拉开序幕。
3月
4月
4月有点像“多事之秋”。
4月8日,百济神州的泽布替尼在治疗呼吸窘迫症状新冠住院患者的II期临床中,错过主要有效性终点,公司股价下跌8%。
次日,康弘药业发布公告,叫停康柏西普的全球多中心临床试验,此后公司股价连续4天累计跌幅超33%。康柏西普自获批上市以来,已有超过40亿元的营收。
值得注意的是,康弘药业不是“走向全球”战略唯一的受挫者,众多本土药企在这一年里经历了相似的”FDA赶考”失败。
4月里,行业迎来第21个世界知识产权日,国内药企的专利挑战似乎也更加风起云涌。
4月8日,国家知识产权局公布辉瑞舒尼替尼晶型专利无效的决定。豪森药业联手石药欧意药业狙击了这款多靶点抗肿瘤药物2021年化合物专利到期后的市场独占。
到了月底,国家知识产权局又做出另一个重磅肿瘤药物晶型专利无效的决定,即日本卫材研发的仑伐替尼。中国肝癌患者约占全球总数的一半,而仑伐替尼能显著提高肝癌病人的总生存期。
晶型专利障碍清除后,正大天晴、先声药业的仿制品种得以在之后的7月和8月获批上市。
这个月里,吉利德和GSK的新药进展格外引人注目。
4月8日,吉利德以210亿美元大手笔收购Immunomedics公司获得的Trop-2 ADC,得到FDA加速批准,用于三线及以上治疗转移性三阴乳腺癌。算是扫除些许此前百奥泰Trop2 ADC“滑铁卢”带来的阴影。
4月22日,GSK开发的PD-1单抗Jemperli获FDA批准上市,虽然全球市场上的PD-1单抗早已有8款,Jemperli却为PD-1的适应症打开新空间,首次用于复发或晚期子宫内膜癌。
5月
5月5日,美国拜登政府表态支持WTO一项提案,暂时放弃对新冠疫苗的知识产权保护。BioNTech、Moderna、辉瑞乃至尚未进入新冠疫苗研发领域的罗氏等一众药企的高管,纷纷反对相关专利豁免。
5月初,据默沙东披露,其收购Oncolmmune获得的一款新冠候选药物终止临床开发,损失1.7亿美元。加上此前押注却折戟的新冠项目,默沙东共计4.93亿美元“打水漂”。
5月26日,GSK参与开发的新冠中和抗体Sotrovimab获得FDA的EUA,多少弥补了其在新冠疫苗市场领跑队伍的“缺席”尴尬。
同一日,《美国医学会杂志》发表中国生物两款新冠灭活疫苗III期临床结果:两针接种后14天,能产生高滴度抗体,保护效力分别为72.8%和78.1%。论文指出,尚无法得出这两款疫苗可预防重症的结论,尚无法回答灭活疫苗能否预防无症状感染的问题。
除新冠方面,5月底,一度被视作“不可成药”靶点的KRAS终于迎来药物上市,安进开发的KRAS抑制剂Sotorasib获FDA加速批准。2020年1月,Sotorasib在中国用于治疗NSCLC的临床申获得NMPA突破性疗法认定。
安进Sotorasib的上市将进一步刺激国内KRAS抑制剂的投资并有可能导致这一靶点药物“过度重复”开发。国际上,诺华的KRAS G12C抑制剂JDQ443和Mirati的adagrasib处于临床III期,加科思的JAB-21822 5月在美临床试验获批。国内信达生物、劲方医药、璎黎药业、益方生物、贝达药业、再鼎医药、勤浩医药、泽璟制药等企业也都在开足马力推进KRAS抑制剂研发,并有多家企业G12C抑制剂进入临床阶段,KRAS G12D抑制剂也陆续有企业布局。
6月
6月7日,渤健(Biogen)在备受争议中拿到aducanumab(阿杜那单抗,商品名Aduhelm)的上市许可。放在历史维度,这是近20年FDA批准的首个阿尔茨海默病(AD)新药。
一个由11名医学专家组成的外部顾问委员会曾对Aduhelm的有效性持负面或保守意见,可FDA仍在多方博弈中站在渤健一边。受此影响,多名FDA专家委员会成员辞职。
业界对Aduhelm的质疑一直不断。不少学者、医生困惑于Aduhelm临床的不完整,甚至存在两个互相矛盾的III期试验结果。Aduhelm所立足的Aβ假说,已有超过25项相关临床折戟,机制存疑。
然而,至少目前来看,AD领域的研发随着Aduhelm获批而有所升温。
6月下旬,渤健的Lecanemab、礼来的Donanemab这两个AD治疗药物先后获得FDA突破性疗法认定。
项目交易方面,BMS以8000万美元买下PRX005在美国的独家授权,后者针对AD另一大热门Tau蛋白假说;先声药业也决定跨入AD赛道,从Vivoryon引进2款靶向pGlu-Aβ的候选药物。
6月9日,荣昌生物的维迪西妥获NMPA附条件批准,成为中国首个获批的ADC药物,其另一项适应症也在6月底被纳入突破性治疗品种。
6月22日,在美国首个CAR-T疗法产品Kymriah上市4年后,中国迎来了第一个CAR-T疗法产品阿基仑赛获批,这是复星凯特从Kite公司引进的靶向CD19的自体CAR-T细胞治疗产品。这款被媒体称为“120万元打一针,就能让癌细胞消失”的生物技术产品在12月未能进入医保目录谈判环节,中国生物技术新药的商业化路径一直不能让投资人感到清晰。
与CAR-T疗法本地化的方向相反,6月25日,微芯生物研发的全球首个亚型选择性HDAC抑制剂,由沪亚生物在日本获批上市。
6月23日,第五批集采拟中选结果的公布,不少头部药企又一次经历集采降维打击。恒瑞医药重磅产品碘克沙醇丢标后,当日股价跌幅超4%。自今年1月触及历史最高位后持续走低。
7月
7月9日,恒瑞医药董事长、总经理周云曙因身体原因辞职,孙飘扬再度出任董事长一职。但没人不把此次“换帅”同公司半年来堪忧的表现联系在一起。
恒瑞的窘境,几乎是所有药企转型都会遇到的痛楚。谈到人才激励,孙飘扬称,“我付不起那么多钱,我是个卖药的,还面临国家谈判和集采”,引发公众热议。此后不久,恒瑞医迅速加大了对外购买创新管线的力度。
7月12日,年销售额超千亿的扬子江药业董事长徐镜人意外离世。作为继任者,徐镜人之子徐浩宇自有“打法”,认为上市和兼并收购是企业必经之路。
近几年国内生物医药企业早已习惯药监机构发布技术一个个技术指导原则。然而,7月2日,CDE公布《以临床价值为导向的抗肿瘤药物临床研发指导原则》征求意见稿却在行业掀起剧震。就是这样一个肿瘤药审评的征求意见稿竟然让二级市场大部分CXO及创新药企接连几日股价跳水。
其实,CDE指导原则的发布无非是要提醒行业,国内创新管线重复开发严重,以及政府提高审批标准的明确态度。
7月11日,著名临床PI,上海东方医院肿瘤医学部主任李进在同写意主办的第三届全球前沿技术大会上,直指国内医药市场重复开发等乱象,提出对于低水平重复“最好的方式是不批准临床试验,而不是临床试验做完了不批准上市”。一石激起千层浪,引发舆论对于me-too与“研发内卷”的大思考。
资本层面的口子也在缩紧。7月20日,上交所公告称,海和药物IPO暂缓审议。这个案例被解读为:科创板鼓励原创性药物研发,反对“买买买”的运作模式。除了海和药物,今年以来已有天士力生物、丹娜生物等近10家医药相关企业在科创板折戟。
某种程度上,“合纵连横”成为应对这场变革的捷径。国内越来越多的Biotech与Pharma之间形成创新同盟,医药创新“内循环”之风渐起。
7月14日,亚盛医药与信达生物就BCR-ABL抑制剂的商业化推广、对CD20/CD47单抗及Bcl-2抑制剂联合临床开发达成2.45亿美元战略合作。
7月15日,开拓药业与复星医药就普克鲁胺治疗新冠在印度和28个非洲国家的商业化达成合作。次日,普克鲁胺在巴拉圭拿到首个EUA。
疫情给“新冠股”提供了弯道超车的绝好机会。7月中旬,凭借着新冠mRNA疫苗的不俗表现,Moderna市值突破千亿美元。从2020年初全球新冠疫情爆发以来,Moderna和BioNtech的市值都上涨了近10倍。
新冠药物方面,罗氏和再生元合作开发的中和抗体组合疗法,7月亦在日本获批用于轻度或中度新冠患者的治疗。通过皮下注射,该药能够为未接种疫苗的人群立即提供保护。
7月下旬,对生物医药创新来说,还有一件好事情。AlphaFold预测的蛋白结构数据库免费向全球科研人员开放使用,该系统能预测出98.5%人类蛋白结构,将促进新药靶点和候选药物的开发。
8月
9月
9月1日,NMPA批准国内第二款CAR-T疗法,上海药明巨诺研发的瑞基奥仑赛上市;同天,大洋彼岸美国国会向FDA发出一封涉及35个问题的长信,要求后者对加速批准Aduhelm的决定做出解释。
时隔三个月的“回响”,再次引发公众对FDA的信任危机。但当整个行业尚未从这场有关AD新药的争论中缓过神来,更近的两声“回响”将视线又拉回国内。
根据科创板上市委9月17日的会议结果,此前被暂缓审议的海和药物IPO事宜被正式否决。二次安排上会被否,这在注册制实行后还是头一回。
也是在9月17日,百奥泰宣布,鉴于当下的经营情况,决定结束自己第二次赴港上市之旅。
不可否认,2021年百奥泰推动多款抗体药物的开发,可真正产生销售收入的,仅有顶着首个“国产阿达木单抗生物类似药”光环的格乐立。虽与“药王”修乐美同出一脉,但在适应症和市场的开拓方面仍存在着不小的差距,且海正药业、信达生物、复宏汉霖等同类获批产品还步步紧逼。
要说2021年最高光的产业化技术莫过于mRNA。凭借一款mRNA疫苗,Morderna市值一度超越传统疫苗四巨头之一的GSK,艾博生物更是三个月内融资过10亿美元。
9月24日,在生命科学领域享有盛誉、被视作诺贝尔奖“风向标”的拉斯克奖揭晓,其中,临床医学研究奖授予来自BioNTech的Katali Karikó和宾夕法尼亚大学的Drew Weissman,二者发现了一种基于mRNA修饰的新治疗技术,加速新冠疫苗的开发。
进入9月,新冠疫苗的开发竞赛似乎已经来到下半场。无论是海外的辉瑞、Moderna、阿斯利康、强生,还是国内的科兴生物、康希诺、智飞生物等已经拿到入场券的药企,都凭借旗下产品赚得盆满钵满。根据中生制药8月底发布的半年报推算,科兴生物新冠灭活疫苗上半年的利润达到504亿元。
但是,并非每家药企都愿意继续留在新冠赛道上。上个月底,被打上“新冠疫苗概念股”标签的西藏药业,宣布放弃斯微生物独家权利。9月27日,百克生物同样终止三个月前与思安信关于新冠疫苗(PIV-5 载体)合计8.4亿元的许可合作。
9月28日,虽然新冠mRNA疫苗I/II期临床研究取得阳性结果,但赛诺菲却认为全球mRNA疫苗的供应很快趋于饱和,决定不再推进该管线,集中力量继续加码重组疫苗的开发。
这似乎给本土创新提供了某些启发:与其追求热门靶点,不如结合自身优势,实现差异化发展布局。
10月
11月
11月4日,英国药监部门先于FDA,同意Molnupiravir的上市申请。作为全球首个获批用于治疗新冠成人患者的口服抗病毒药物,Molnupiravir让一度在新冠赛道失意的默克重新赢得了尊敬:默克就是默克。
像是回应冲击,已成功抢滩mRNA疫苗的辉瑞,在11月5日亮出底牌,放出大招:III期临床数据显示,同为治疗新冠口服药物的Paxlovid,减少新冠非住院患者的住院或死亡率高达89%,且无基因毒性担忧。受此影响,默克当日股价跌幅近10%。而其他新冠疫苗、中和抗体企业股价,也纷纷重现一个月前的下探。
11月16日,辉瑞向FDA递交Paxlovid的EUA,并着手在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韩国等地递交滚动申请。有意思的是,国内CDMO凯莱英当日宣布,已与美国某大型制药公司达成4.81亿美元的合作。综合多方细节,市场基本认定合作方是辉瑞,合作产品为Paxlovid的原料药。
这并非辉瑞操之过急。实际上,Moderna就遭遇产能瓶颈之苦。根据ModernaQ3财报,原本预期新冠mRNA疫苗10亿剂的年产能下调至7-8亿剂,年销售额目标也从200亿美元降到150-180亿美元。
找个“靠谱”的伙伴,对药企转型也是条不错的路径。
11月10日,传统中药企业济川药业以最高近20亿元对价,从天境生物拿到治疗儿童生长激素缺乏症药物伊坦生长激素(TJ101)在中国大陆地区的独家许可。当业界几乎把视线聚焦于新一轮医保谈判时,这笔交易仍引起不小关注,济川药业股价接连两日涨停。
11月25日,由思路迪医药与康宁杰瑞、先声药业三方合作的全球首款皮下注射PD-L1单抗恩沃利珠单抗获NMPA附条件批准上市,其独特的给药方式或将成为该药通过差异化跳出国内PD-(L)1抗体包围的关键。
当然,风险永远是新药研发的一道坎。鱼跃龙门的故事令人振奋,但龙门点额也需要行业消化。
11月5日,美国生物技术公司Deciphera的首个产品Ripretinib未达到二线治疗胃肠道间质瘤III期临床主要终点,股价大跌75%。2019年6月,再鼎医药与Deciphera签署协议,获得了ripretinib在大中华区开发和推广的独家许可。
市场认知的影响更为捉摸不定。11月18日,康乃德CBP-201治疗中到重度特应性皮炎II期临床达到主要终点,股价却随即下滑55%。据分析,股价大跌的原因是CBP-201的II期临床未能重复1b临床的优异数据。
同样踩进数据坑里的,还有Molnupiravir。11月26日,默沙东更新了Molnupiravir的最终结果,其降低住院率或死亡率仅有30%。受此影响,新冠疫苗股、中和抗体股“过山车式”全线上涨。
这种此消彼长可能没多大意义。与之相比,人类面临着更迫切的难题。感恩节当天,南非首次向WHO报告新冠病毒B.1.1.529突变株。两天后,该突变株被正式命名为Omicron。30多个突变位点,使其远超Delta所引起的恐慌程度。
全球不得不重新审视近两年积累的生物抗疫成果价值,如果当前防治方案的出现都不是扭转疫情拐点,后续疫苗和药物开发又将走向何方?
12月
今年6月,万春药业宣布其核心产品普那布林达到主要临床终点。然而,12月的第一天,对万春药业来说无疑是“南柯一梦”:FDA对其核心产品普那布林的NDA说了“NO”。不久前曾因该药治疗NSCLC的III期临床成功而带来的股价涨幅,瞬间被拉回原点,此后万春药业市值一直不到2亿美元。
FDA认为,这项单一的III期注册试验结果不足以证明普那布林的益处,需要进行额外的对照实验以提供支持化疗引起的中性粒细胞减少症 (CIN) 的实质性证据。
受到牵连的还有恒瑞医药。今年下半年,恒瑞与万春药业就普那布林项目展开了13亿元的一项大合作,这也是孙飘扬回归后看到的首个大动作。此次出师不利,引的业界纷纷来“教恒瑞做BD”。这既是恒瑞转型突破的一次挫折,也是国内企业不断去FDA赶考的又一次风险提示。
12月更具话题性的,要属绿谷制药的AD药物GV-971。在附条件批准上市的两年后,GV-971被正式纳入医保目录。
这两年里,关于GV-971的新闻总伴随其疗效争议,甚至一度牵扯出首都医科大学校长饶毅与中国科学院上海药物所耿美玉团队的公案。12月14日,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法院作出一审判决,驳回耿美玉的名誉道歉诉讼请求。
无独有偶,上市半年的渤健AD药物Aduhelm,这个月接连爆出一个个挫败的消息。
12月初,渤健被曝出因Aduhelm营收惨淡,计划裁掉上千名员工,公司首席研发官Alfred Sandrock也同步离开。12月中旬,EMA因对Aduhelm的安全性和有效性提出质疑,拒绝批准Aducanumab在欧盟上市。12月16日,渤健称明年5月启动Aduhelm验证性试验。随后渤健决定,从明年起将Aduhelm在美国的售价降低一半左右。
12月里,百济神州也动作连连——先斥资超7亿美元从维立志博引入LAG-3抗体LBL-007,又以29亿美元对价将TIGIT抗体BGB-A1217授权诺华,刷新本土药企单个产品license out的最高金额记录。随着百济神州在12月15日募资222亿元登陆科创板,全球首家美股、港股、A股三地上市的生物科技公司就此诞生。
“回A”不仅是募资渠道的多元化,在国际政治环境变幻莫测的当下,或许还能一定程度减少海外市场的波动。
百济神州科创板IPO当日,国内医药板块因美国可能制裁中国生物医药企业的消息而大跌。虽然事后证明资本市场反应过度,但多家头部抗体公司的股价自此一路探底,并且至今没有见底。
疫情并没有随着12月的到来进入尾声。但幸运的是,腾盛博药、阿斯利康中和抗体分别在中美两地获批,人类抗击新冠又增添了几个利器。
12月8日,NMPA应急批准腾盛博药的安巴韦单抗/罗米司韦单抗的联合疗法用于治疗轻型和普通型且伴有进展为重型高风险因素的成人和青少年新冠患者。这一疗法被媒体称为“首个国产新冠特效药”。同日,阿斯利康的新冠中和抗体Evusheld在美国获批。
相比疫苗和中和抗体,小分子药物问世让人们看到日常化治疗新冠的可能。12月下旬,FDA先后授予Paxlovid(辉瑞)和Molnupiravir(默沙东)EUA。
根据辉瑞披露的数据,Paxlovid除了保持此前的有效性水准之外,还对Omicron产生潜在的强力抗病毒活性。辉瑞因其mRNA疫苗和小分子抗新冠病毒药物成功上市而再次成为全球药物创新的引领者。
12月底,让国人满怀期待的普克鲁胺治疗新冠的III期临床中期结果被爆出未达预期,开拓药业股价迅即跌去70%。口服新冠治疗新药物开发的艰难和蕴藏的巨大风险可见一斑。
但12月的最后一天还是传来了好消息。乌兹别克斯坦卫生部批准口服核苷类抗新冠病毒药物VV116的EUA,用于治疗新冠患者。VV116由中科院上海药物研究所、武汉病毒研究所、旺山旺水等五家机构共同开发。
虽然2021年已经过去,但新冠病毒引起的全球疫情仍未划下终止符。虽然我们拥有了不同种类的疫苗、中和抗体和口服小分子抗病毒药物,世界仍被不一而足的突变株困扰。
疫情造成的损失难以估量,不过,客观上也提振了生物医药的研发创新,并催生了一批新冠概念股。二级市场在涨跌之间来回,背后很大程度上是对创新逻辑的下注。
2021年,除了像辉瑞这类坐拥新冠疫苗和治疗药物的MNC,以及像百济神州这类“研发大鳄”顺利在三地IPO的“吞金兽”,大部分药企在这一年里过得或许并不怎样。
过去的一年,国内的新药开发明显地“卷”起来:PD-1之争仍在蔓延,更加小众的CD19、KRAS G12C、Claudin18.2已拥堵在路。临床研发资源的巨大浪费导致药品审评机构不得不出台政策加以警示。
支付端的集采和医保谈判,同样使行业不得不思考创新的走向。曾经的“研发一哥”恒瑞医药,股价一路下跌。恒瑞尚且如此,我们又会怎样?不少创新企业在质问自己。
出海,加速出海,成为本土Pharma和Biotech的共识。然而过去一年,中国创新药去FDA赶考带回的却更多是挫败的消息,于是我们看到一个个biotech上市公司股价跌至脚踝的悲凉局面。
过去的一年中,我们也见证了国内第一款CAR-T、ADC药物的问世,license out交易额记录被频频打破,本土药企进入“内循环”……
创新之路永远都是坎坷向前,经历了2021年的各种洗礼,生物医药行业正在涅槃重生,相信2022的盘点中,会看到中国医药创新的商业化和国际化之路有更多感人的和成功的故事。